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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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機關單位家屬樓，一個陌生的小姑娘來這兒瞬間就引起了院子裏其他人家的註意，幾個女人站在走廊上暗暗打量著這個小丫頭，安安猜測這是誰家親戚。
這姑娘五官長得很精致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兒，就是那皮膚看起來特別糙，如果可以白一些的話那肯定好看，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估計十五六歲。
蘇夏穿著一身舊衣裳就這麽站在機關大院任由其他人打量卻不動聲色，端得是泰然自若，她那一身氣質讓人很容易忽略她那窘迫的穿著。
蘇夏視線擡眸看向家屬樓第二層某個窗口，在她的眼中那個窗口不斷散發出陣陣陰氣，那陰氣源源不斷湧出來讓四周也逐漸沾染上了一抹涼意。
正當蘇夏望著某個窗口時顧麗從院子外面進來了，發現蘇夏已經到了連忙邁步走過去。
“蘇大……”顧麗到嘴邊的“大師”兩個字在察覺到院子裏還有其他人豎起耳朵聽八卦時止住了，改口道“蘇夏，你這麽早就來了，咱們上樓吧。”
“好，你帶路。”蘇夏微微點頭應道。
顧麗帶著蘇夏上樓，期間遇見幾個女人開口問的時候顧麗也只是敷衍地開口說蘇夏是她的朋友並未解釋太多。
上樓之後顧麗帶著蘇夏來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顧麗僵硬著身子拿出了鑰匙去開門，待門一打開顧麗就看見了坐在屋子裏吃早飯的章毅。
章毅聽見聲響反射性擡頭看過來，見到顧麗走進來便開口道:“阿麗，我聽說你這兩天都沒回家，你這也太過了，我媽年紀大了你就這麽把我媽一個人扔在家裏算怎麽回事兒你要回娘家我也不是不同意，可你也應該看看情況啊，對了，我等下還要去上班你今天就別回娘家了在家照顧照顧我媽……”
“我哪裏敢回來啊，老章你是不知道就前天晚上半夜你媽進了我房間，差點把我給掐死，對了，這是我請來的大師，蘇夏，待會兒讓她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顧麗說著話便側了側身子。
蘇夏原本站在顧麗的身後現在因為顧麗這個動作她的身影這才出現在了章毅的視線中。
章毅聽見顧麗介紹這小丫頭還稱呼什麽“大師”，他的臉色瞬間就沈了下來，周遭的氣氛也霎時間冷了下來。
“胡鬧，顧麗你怎麽就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兒呢，我說了我媽沒事，你找一個小丫頭來咱家做什麽，還什麽大師。”章毅懷疑地盯著蘇夏，沈默了片刻才開口訓斥道:“你叫蘇夏是吧，你今年多大了，年紀輕輕你就不學好搞這種糊弄人的把戲，你讀書嗎，哪個學校的，你最好是改了這騙人的把戲否則我就要找學校和你家大人好好說順了。”
蘇夏聽著章毅這一通訓斥，小臉表情不變仍舊一臉乖巧，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就這麽望著他，看的章毅都不好意思繼續訓斥了。
章毅本來還想繼續訓的，對上女孩那乖巧的模樣也不由地心軟，遂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事就回去吧，以後別幹這種事了。”
蘇夏沒動，見章毅訓完了才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抿小嘴兒，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叔叔，我不能走。”
嗯不能走！
“為什麽”章毅見這小女孩不聽話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很兇的樣子。
“我走了，你們這院子明天就會有人出事。”蘇夏擡手指了指某一扇緊閉的房門，繼續開口道:“老太太已經好長時間沒出門了吧，叔叔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見章毅想要開口蘇夏直接擡手示意他讓她說完，章毅擡眸對上小丫頭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到嘴邊的話硬是停住了。
蘇夏繼續開口道:“從剛才進門我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餿味叔叔你是做警察的這種味道不可能沒發現吧，味道是從老太太的房間裏傳出來的，老太太不出門，不吃不喝，叔叔你還覺得這正常嗎”
顧麗聽見蘇夏的話深深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股餿味，心裏對蘇夏愈加信服了。
章毅這會兒聽了蘇夏的話也無法反駁，其實章毅不是沒發現他不過是以為老太太年紀大了又因為想要孫子的事兒在鬧氣，可現在聽寫小丫頭這麽一說他還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章毅警告地看了一眼蘇夏，沈默片刻之後驀地起身邁步走到了老太太的房門前，擡手敲門。
“媽，你出來一下。”
章毅敲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裏面的人回應，臉色有點難看，繼續敲門喊道:“媽，你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你敢！”這次老太太倒是回的很快，老太太嗓音沙啞聽起來有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感覺。
“媽，你就算生氣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從老家回來之後你就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怎麽行，你出來咱們說說話。”章毅開口道。
“我不想出去，家裏有外人，你們讓她趕緊離開，我不喜歡家裏有外人。”老太太隔著門吼道。
聽了老太太的話章毅和顧麗都轉頭朝著蘇夏這個外人看過去，顧麗臉上是尷尬的，而章毅臉色卻是不確定，他不確定到底要不要讓蘇夏離開。
蘇夏淡淡擡眸對上兩人的視線:“還是把門踹開吧，叔叔你不想的話可以讓我來。”
踹門這種體力活怎麽能讓一個小丫頭來幹，章毅莫名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鄙視了。
思考了片刻章毅身子退後了一點，然後一腳踹向房門，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開了。
“你個不孝子，老娘說了不喜歡見外人你還敢踹老娘的門，你是不是還想打我這個娘啊，不孝子，沒良心，白養你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塞回肚子裏，老娘生個胎盤也比你有要良心！”
老太太破口大罵起來，章毅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粗著嗓子開口道:“媽，你別罵了。”
“老娘就要罵，老娘還不能罵你了，你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老娘就是打你你也得受著……”
在老太太罵罵咧咧的時候蘇夏上前兩步，剛靠近門口破口大罵的老太太嗓音就尖銳了起來:“你是誰，滾出去老婆子我不喜歡見生人，滾開！”
蘇夏被罵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再次邁了一步踏進房間裏，顧麗見狀連忙跟在蘇夏身後跟了過過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原本透風的窗戶被床單嚴嚴實實蒙了起來，房間裏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房間某個角落的地方散發著陣陣餿味，那個角落裏一堆已經發黴的飯菜已經引來了蒼蠅，蒼蠅嗡嗡飛著，甚至有幾只落在老太太慘白的臉上，老太太渾然不在意習以為常，只是擡手揮了揮趕走蒼蠅。
對上老太太那雙陰森的視線顧麗倒抽一口氣腳下不由地後退半步，背脊泛起一抹涼。
章毅也被房間裏的場景嚇到了，幹幹咽了口唾沫。
“老人家，既然已經走了就不應該就在這裏。”蘇夏軟糯的嗓音響起，此刻蘇夏那軟糯的語氣硬是聽起來特別嚴肅。
“不，這是我家，我回家有什麽不對”老太太此刻驀地安靜了下來，和剛才那個破口大罵的老太太判若兩人，她那陰森的雙眸望著蘇夏。
“人鬼殊途。”
蘇夏這四個字讓一旁的顧麗和章毅都懵了，什麽叫人鬼殊途，誰是鬼！
這屋子裏就四個人，顧麗和章毅立即反應過來，這鬼是誰。
“不，我沒死，你看看我我還有身體，我在身體裏，我沒死啊，我不想死，我還沒抱孫子呢，我沒死，我還活著。”老太太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還擡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誰曾想老太太那一下把自己手臂上的肉給擰了下來，那肉還帶著血看起來頗為滲人。
“不不不，我沒死，我馬上就弄回去。”老太太念念叨叨一邊說一邊把擰下來的肉弄會去。
暗紅的血落在地上，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章毅和顧麗看到這一幕內心是崩潰的，胃裏一陣翻湧。
“媽……媽，你……”章毅張口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章毅作為警察局長破了不少案子，也見過不少受害者的屍體，他一直認為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可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
“兒子，媽沒事兒，媽就是不舒服，多躺幾天就好了。”老太太自欺欺人道:“對，就是不舒服，你們出去別吵我，都出去，我躺兩天就好了。”
不，不會好了。章毅在心裏回了一句，偷偷側頭看向一旁的蘇夏，以眼神詢問這情況該怎麽辦。
蘇夏察覺到章毅的視線，紅唇微啟:“逝者安息，生者釋然。”
人已死就應該去陰間而不是留戀這人事，有時候執念太深並非是一件好事。老太太不想死所以不願意離開，然而世界萬物皆有萬般造化，來到這個世界，離開這個世界都是命數。
老太太不願離開，逗留人世已經五日，身上陰氣蔓延已經幹擾了這個院子的氣運，她卻不管不顧。
執念太深終成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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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五官長得很精致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兒，就是那皮膚看起來特別糙，如果可以白一些的話那肯定好看，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估計十五六歲。
蘇夏穿著一身舊衣裳就這麽站在機關大院任由其他人打量卻不動聲色，端得是泰然自若，她那一身氣質讓人很容易忽略她那窘迫的穿著。
蘇夏視線擡眸看向家屬樓第二層某個窗口，在她的眼中那個窗口不斷散發出陣陣陰氣，那陰氣源源不斷湧出來讓四周也逐漸沾染上了一抹涼意。
正當蘇夏望著某個窗口時顧麗從院子外面進來了，發現蘇夏已經到了連忙邁步走過去。
“蘇大……”顧麗到嘴邊的“大師”兩個字在察覺到院子裏還有其他人豎起耳朵聽八卦時止住了，改口道“蘇夏，你這麽早就來了，咱們上樓吧。”
“好，你帶路。”蘇夏微微點頭應道。
顧麗帶著蘇夏上樓，期間遇見幾個女人開口問的時候顧麗也只是敷衍地開口說蘇夏是她的朋友並未解釋太多。
上樓之後顧麗帶著蘇夏來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顧麗僵硬著身子拿出了鑰匙去開門，待門一打開顧麗就看見了坐在屋子裏吃早飯的章毅。
章毅聽見聲響反射性擡頭看過來，見到顧麗走進來便開口道:“阿麗，我聽說你這兩天都沒回家，你這也太過了，我媽年紀大了你就這麽把我媽一個人扔在家裏算怎麽回事兒你要回娘家我也不是不同意，可你也應該看看情況啊，對了，我等下還要去上班你今天就別回娘家了在家照顧照顧我媽……”
“我哪裏敢回來啊，老章你是不知道就前天晚上半夜你媽進了我房間，差點把我給掐死，對了，這是我請來的大師，蘇夏，待會兒讓她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顧麗說著話便側了側身子。
蘇夏原本站在顧麗的身後現在因為顧麗這個動作她的身影這才出現在了章毅的視線中。
章毅聽見顧麗介紹這小丫頭還稱呼什麽“大師”，他的臉色瞬間就沈了下來，周遭的氣氛也霎時間冷了下來。
“胡鬧，顧麗你怎麽就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兒呢，我說了我媽沒事，你找一個小丫頭來咱家做什麽，還什麽大師。”章毅懷疑地盯著蘇夏，沈默了片刻才開口訓斥道:“你叫蘇夏是吧，你今年多大了，年紀輕輕你就不學好搞這種糊弄人的把戲，你讀書嗎，哪個學校的，你最好是改了這騙人的把戲否則我就要找學校和你家大人好好說順了。”
蘇夏聽著章毅這一通訓斥，小臉表情不變仍舊一臉乖巧，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就這麽望著他，看的章毅都不好意思繼續訓斥了。
章毅本來還想繼續訓的，對上女孩那乖巧的模樣也不由地心軟，遂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事就回去吧，以後別幹這種事了。”
蘇夏沒動，見章毅訓完了才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抿小嘴兒，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叔叔，我不能走。”
嗯不能走！
“為什麽”章毅見這小女孩不聽話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很兇的樣子。
“我走了，你們這院子明天就會有人出事。”蘇夏擡手指了指某一扇緊閉的房門，繼續開口道:“老太太已經好長時間沒出門了吧，叔叔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見章毅想要開口蘇夏直接擡手示意他讓她說完，章毅擡眸對上小丫頭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到嘴邊的話硬是停住了。
蘇夏繼續開口道:“從剛才進門我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餿味叔叔你是做警察的這種味道不可能沒發現吧，味道是從老太太的房間裏傳出來的，老太太不出門，不吃不喝，叔叔你還覺得這正常嗎”
顧麗聽見蘇夏的話深深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股餿味，心裏對蘇夏愈加信服了。
章毅這會兒聽了蘇夏的話也無法反駁，其實章毅不是沒發現他不過是以為老太太年紀大了又因為想要孫子的事兒在鬧氣，可現在聽寫小丫頭這麽一說他還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章毅警告地看了一眼蘇夏，沈默片刻之後驀地起身邁步走到了老太太的房門前，擡手敲門。
“媽，你出來一下。”
章毅敲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裏面的人回應，臉色有點難看，繼續敲門喊道:“媽，你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你敢！”這次老太太倒是回的很快，老太太嗓音沙啞聽起來有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感覺。
“媽，你就算生氣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從老家回來之後你就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怎麽行，你出來咱們說說話。”章毅開口道。
“我不想出去，家裏有外人，你們讓她趕緊離開，我不喜歡家裏有外人。”老太太隔著門吼道。
聽了老太太的話章毅和顧麗都轉頭朝著蘇夏這個外人看過去，顧麗臉上是尷尬的，而章毅臉色卻是不確定，他不確定到底要不要讓蘇夏離開。
蘇夏淡淡擡眸對上兩人的視線:“還是把門踹開吧，叔叔你不想的話可以讓我來。”
踹門這種體力活怎麽能讓一個小丫頭來幹，章毅莫名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鄙視了。
思考了片刻章毅身子退後了一點，然後一腳踹向房門，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開了。
“你個不孝子，老娘說了不喜歡見外人你還敢踹老娘的門，你是不是還想打我這個娘啊，不孝子，沒良心，白養你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塞回肚子裏，老娘生個胎盤也比你有要良心！”
老太太破口大罵起來，章毅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粗著嗓子開口道:“媽，你別罵了。”
“老娘就要罵，老娘還不能罵你了，你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老娘就是打你你也得受著……”
在老太太罵罵咧咧的時候蘇夏上前兩步，剛靠近門口破口大罵的老太太嗓音就尖銳了起來:“你是誰，滾出去老婆子我不喜歡見生人，滾開！”
蘇夏被罵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再次邁了一步踏進房間裏，顧麗見狀連忙跟在蘇夏身後跟了過過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原本透風的窗戶被床單嚴嚴實實蒙了起來，房間裏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房間某個角落的地方散發著陣陣餿味，那個角落裏一堆已經發黴的飯菜已經引來了蒼蠅，蒼蠅嗡嗡飛著，甚至有幾只落在老太太慘白的臉上，老太太渾然不在意習以為常，只是擡手揮了揮趕走蒼蠅。
對上老太太那雙陰森的視線顧麗倒抽一口氣腳下不由地後退半步，背脊泛起一抹涼。
章毅也被房間裏的場景嚇到了，幹幹咽了口唾沫。
“老人家，既然已經走了就不應該就在這裏。”蘇夏軟糯的嗓音響起，此刻蘇夏那軟糯的語氣硬是聽起來特別嚴肅。
“不，這是我家，我回家有什麽不對”老太太此刻驀地安靜了下來，和剛才那個破口大罵的老太太判若兩人，她那陰森的雙眸望著蘇夏。
“人鬼殊途。”
蘇夏這四個字讓一旁的顧麗和章毅都懵了，什麽叫人鬼殊途，誰是鬼！
這屋子裏就四個人，顧麗和章毅立即反應過來，這鬼是誰。
“不，我沒死，你看看我我還有身體，我在身體裏，我沒死啊，我不想死，我還沒抱孫子呢，我沒死，我還活著。”老太太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還擡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誰曾想老太太那一下把自己手臂上的肉給擰了下來，那肉還帶著血看起來頗為滲人。
“不不不，我沒死，我馬上就弄回去。”老太太念念叨叨一邊說一邊把擰下來的肉弄會去。
暗紅的血落在地上，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章毅和顧麗看到這一幕內心是崩潰的，胃裏一陣翻湧。
“媽……媽，你……”章毅張口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章毅作為警察局長破了不少案子，也見過不少受害者的屍體，他一直認為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可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
“兒子，媽沒事兒，媽就是不舒服，多躺幾天就好了。”老太太自欺欺人道:“對，就是不舒服，你們出去別吵我，都出去，我躺兩天就好了。”
不，不會好了。章毅在心裏回了一句，偷偷側頭看向一旁的蘇夏，以眼神詢問這情況該怎麽辦。
蘇夏察覺到章毅的視線，紅唇微啟:“逝者安息，生者釋然。”
人已死就應該去陰間而不是留戀這人事，有時候執念太深並非是一件好事。老太太不想死所以不願意離開，然而世界萬物皆有萬般造化，來到這個世界，離開這個世界都是命數。
老太太不願離開，逗留人世已經五日，身上陰氣蔓延已經幹擾了這個院子的氣運，她卻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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